人类简史

总结

人类进化历史上有三次革命

认知革命: 人类通过共同的虚拟故事(信仰,部落等)开始了大规模的合作, 认知革命让人类脱离了生物学的进化路程.

农业革命: 人类部落人口数量开始爆发性增长, 人类第一次开始不得不相互胁迫进入更糟糕的生活, 开始了长期的农业劳作(工作时间远大于采集时期). 人口爆发增加就需要更大的虚拟故事来进行合作, 出现了城镇, 国家, 宗教.

科学革命: 人类开始承认自己无知, 用数据和实现代替原先用神话来掩饰不知道的问题.

虚拟故事

包括现在"人人平等" 也只是因为我们现在社会需要这种解释, 大家愿意相信这样子的虚拟故事.

我们相信某种秩序,并非因为它是客观的现实,而是因为相信它可以让人提升合作效率、打造更美好的社会。这种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绝非邪恶的阴谋或是无用的空谈,而是唯一能让大群人类合作的救命仙丹。但也别忘了,汉谟拉比也可以用同样的逻辑来捍卫他的阶级原则:“我知道所谓上等人、平民和奴隶在本质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我们这么相信,就能创造出一个稳定繁荣的社会。”

国家保证个人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是因为国家需要吸引外来投资和让人民有努力工作劲头.

资本主义

在新的资本主义教条里,最神圣的开宗明义第一条就是:“生产的利润,必须再投资于提高产量。

资本是指投入的生产的资金, 而财富是指固定不动的资金

收获

农业革命之后人类开始违背自己的生物学进化规则, 开始长期拱背在农田里工作, 久坐办公室之前.

十字军东征是因为欧洲贵族的信奉冲突(认知失调)导致的, 即信奉天主教,有遵守骑士精神.

一级混沌 不会因为受到预测而发生改变(比如, 天气), 二级混沌会

金钱是最成功的人类共同想象

社会性的贫穷,指的是某些人掌握了机会,却不愿意释出给他人;

完全自由的市场可能会导致资本家通过垄断或者串通打击劳工

由于人类产能上升, 现在社会鼓吹新型的"消费大众"

现在"独立", “平等”, “自由"的思潮盛行, 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社群和家庭的凝聚力下降, 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更加的孤独.

如果出现的长生不老的药物, 可能就会引起世界强烈的愤怒和焦虑, 现在让穷人自己安慰的唯一理由, 就是死亡是完全公平的.

尼采

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够忍受。生活有意义,就算在困境中也能甘之如饴;生活无意义,就算在顺境中也度日如年。

在科学角度, 人生没有意义. 意义都是我们自己赋予, 比较中世纪多做好事期待来世. 人们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就会过得很幸福.

吉尔伽美什计划是旨在大幅提升人体机能,预防和治疗人类疑难疾病,从而大幅度的增长人类寿命的一项人体改造计划,最终走向可能导致超级人类的出现,有人预测在2050年左右会出现长生之人。

书摘

在历史的路上,有三大重要革命:大约7万年前,“认知革命”(Cognitive Revolution)让历史正式启动。大约12000年前,“农业革命”(Agricultural Revolution)让历史加速发展。而到了大约不过是500年前,“科学革命”(Scientific Revolution)可以说是让历史画下句点而另创新局。

生物学家把所有生物划分成不同的“物种”。而所谓属于同一物种,就是它们会彼此交配,能够产出下一代。

从同一个祖先演化而来的不同物种,会属于同一个“属”(genus)。

同一科的所有成员,都能追溯到某个最早的雄性或雌性祖先。

在欧洲和西亚的人类成了“Homo neanderthalensis”,意为“来自尼安德谷(Neander Valley)的人”,一般简称为“尼安德特人”(Neanderthals)。比起我们这种“智人”,尼安德特人更为魁梧,肌肉也更发达,非常适应西方的欧亚大陆在冰河时期的寒冷气候。

在欧洲和西亚的人类成了“Homo neanderthalensis”,意为“来自尼安德谷(Neander Valley)的人”,一般简称为“尼安德特人”(Neanderthals)。比起我们这种“智人”,尼安德特人更为魁梧,肌肉也更发达,非常适应西方的欧亚大陆在冰河时期的寒冷气候。至于在东方的亚洲,住的则是“Homo erectus”(直立人),一共存续了将近200万年,是目前所知存续最久的人类物种,而我们智人看来也很难打破这项纪录。

至于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则住着“Homo soloensis”(梭罗人,拉丁文意为“来自梭罗谷的人”),

科学家把这种独特的人种称为“Homo floresiensis”(弗洛里斯人),

因为大脑较大,远古人类付出的代价有两种:首先是得花更多时间寻找食物,其次是肌肉退化萎缩。

这位母亲就更有机会渡过难关,未来也可能再生下更多孩子。于是,自然选择(natural selection,又译“天择”或“自然淘汰”)就让生产开始提前。

所以,想养孩子,就需要其他家族成员和邻居持续提供协助。要养活一个小孩,得靠全部落共同的努力。

黑猩猩要咀嚼生肉,每天得花上五个小时,但人类吃的是熟食,每天花上一小时就够。

而且还有铁证证明他们会照顾病人和弱者。(考古学家从尼安德特人的遗骸发现,有些人有严重的身体残疾,但活了相当大的岁数,可见有亲属提供照料。)

最近数十年来,替代理论一直是这个领域的大致共识,这项理论不只背后的考古证据更可靠,政治上也更为正确(如果说现代人类族群各有明显基因差异,几乎可说就是打开了种族主义的潘多拉盒子,而科学家可没这打算)。

就证明混种繁衍理论至少有部分正确。但这也不是说替代理论完全错误。毕竟,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的基因仍然只占了现代人基因组的一小部分,

人类的社会本能也和黑猩猩没有什么不同,只适用于比较亲近的小团体。等到这个团体过大,社交秩序就会崩坏,使团体分裂。

或者古老的部落,任何大规模人类合作的根基,都在于某种只存在于集体想象中的虚构故事。例如教会的根基就在于宗教故事。像是两个天主教信徒,就算从未谋面,还是能够一起参加十字军东征或是一起筹措资金盖起医院,原因就在于他们同样相信神化身为肉体、让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救赎我们的罪。所谓的国家,也是立基于国家故事。两名互不认识的塞尔维亚人,只要都相信塞尔维亚国家主体、国土、国旗确实存在,就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彼此。至于司法制度,也是立基于法律故事。从没见过对方的两位律师,还是能同心协力为另一位完全陌生的人辩护,只因为他们都相信法律、正义、人权确实存在。(当然,他们也相信付的律师费确实存在。)

标致公司只是我们的一个集体想象,这种想象在法律上称为“法律拟制”(legal fiction)。像是公司,我们没办法明确指着它,它不是一个实体对象,而是以一种法律实体的方式存在。

然而,所谓“想象的现实”指的是某件事人人都相信,而且只要这项共同的信念仍然存在,力量就足以影响世界。

于是,认知革命正是历史从生物学中脱离而独立存在的起点。

认知革命之后,我们要解释智人的发展,依赖的主要工具就不再是生物学理论,而改用历史叙事。

我们的饮食习惯、冲突和性欲之所以是现在的样貌,正是因为我们还保留着狩猎采集者的头脑,但所处的却是工业化之后的环境,

例如只要肯挑水或是当个生产线的工人,就能活下来,并把自己那些平庸无奇的基因传下去。 采集者不只深深了解自己周遭的动物、植物和各种物品,也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和感官世界。

例如只要肯挑水或是当个生产线的工人,就能活下来,并把自己那些平庸无奇的基因传下去。

而等到农业和工业时代开展,人类开始能靠着别人的技能生存下来,就算是低能的人也开始有了生存空间。例如只要肯挑水或是当个生产线的工人,就能活下来,并把自己那些平庸无奇的基因传下去。

在现代的富裕社会,平均每周的工时是4045小时,发展中国家则是60甚至80小时;但如果是狩猎采集者,就算住在最贫瘠的地区(像是卡拉哈里沙漠),平均每周也只需要工作3545小时。他们大概只需要每三天打猎一次,每天采集3~6小时。

采集者之所以能够免受饥饿或营养不良的困扰,秘诀就在于多样化的饮食。相较之下,之后农民的饮食往往种类极少,而且不均衡。

智人的第一波殖民正是整个动物界最大也最快速的一场生态浩劫。其中受创最深的是那些大型、毛茸茸的动物。

从采集走向农业的转变,始于大约公元前9500年~公元前8500年,发源于土耳其东南部、伊朗西部和地中海东部的丘陵地带。

即使到了今天,虽然人类有着种种先进科技,但食物热量超过90%的来源仍然是来自人类祖先在公元前9500年到公元前3500年间驯化的植物:小麦、稻米、玉米、马铃薯、小米和大麦。

在我们远古祖先所狩猎采集的成千上万物种中,适合农牧的只有极少数几种。这几种物种只生长在特定的地方,而这些地方也正是农业革命的起源地。

真正的主要嫌疑人,就是那极少数的植物物种,其中包括小麦、稻米和马铃薯。人类以为自己驯化了植物,但其实是植物驯化了智人。

新的农业活动得花上大把时间,人类就只能被迫永久定居在麦田旁边。这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其实不是我们驯化了小麦,而是小麦驯化了我们。“

智人的身体演化目的并不是为了从事这些活动,我们适应的活动是爬爬果树、追追瞪羚,而不是弯腰清石块、努力挑水桶。于是,人类的脊椎、膝盖、脖子和脚底就得付出代价。研究古代骨骼发现,人类进到农业时代后出现了大量疾病,

小麦的影响就十分深远。种植小麦,每单位土地就能提供

对于个人来说,小麦根本算不上给了什么。但对于智人这个物种整体来说,小麦的影响就十分深远。种植小麦,每单位土地就能提供更多食物,于是智人的数量也呈指数成长。

人类就像许多哺乳动物一样,自然有荷尔蒙和遗传机制来控制生育数。营养充足的时候,女性比较早进入青春期,成功怀孕的概率也比较高。而在土地贫瘠、营养不足的时候,女性进入青春期要来得晚,生育能力也下降。

于是,种种想让生活变得轻松的努力,反而给人带来无穷的麻烦;而且这可不是史上的最后一次。就算今天,仍然如此。有多少年轻的大学毕业生投身大企业、从事各种劳心劳力的工作,发誓要努力赚钱,好在35岁就退休,去从事他们真正有兴趣的事业?但等他们到了35岁,却发现自己背着巨额贷款,要付子女的学费,要养在高级住宅区的豪宅,每家得有两部车,而且觉得生活里不能没有高级红酒和国外的假期。他们该怎么做?他们会放下一切,回去野外采果子挖树根吗?当然不可能,

等到习惯某种奢侈品,就开始认为这是天经地义。接着就是一种依赖。最后,生活中就再也不能没有这种奢侈品了。

然而,农业革命要成功,并不需要某个地区的所有部落都无异议通过。一切都只从“一个部落”开始。不论是在中东还是中美洲,只要有一个部落定居下来、开始耕作,走向农业的趋势就已经无法抗拒。由于农业可促成人口迅速增长,通常农业部落光靠人数就已经大胜采集部落。这时,采集部落只剩两种选择,第一是逃跑,放任自己的猎场成为农场和牧场;第二就是拿起锄头,自己加入农业的行列。无论

然而,农业革命要成功,并不需要某个地区的所有部落都无异议通过。一切都只从“一个部落”开始。不论是在中东还是中美洲,只要有一个部落定居下来、开始耕作,走向农业的趋势就已经无法抗拒。由于农业可促成人口迅速增长,通常农业部落光靠人数就已经大胜采集部落。这时,采集部落只剩两种选择,第一是逃跑,放任自己的猎场成为农场和牧场;第二就是拿起锄头,自己加入农业的行列。无论哪种选择,都代表旧的生活方式注定将要凋零。

我们从农业革命能学到的最重要一课,很可能就是物种演化上的成功并不代表个体的幸福。

而在农业革命之后,“未来”的重要性被提到史上新高。农民不仅时时刻刻都得想着未来,还几乎可以说是为了未来在服务。农业经济是以生产的季节周期为基础,经过很多个月耕作,再来到相对较短的收成高峰期。

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不停挑水耕田。

南斯拉夫在1991年的资源完全足以养活所有国民,但依旧解体并引发可怕的浴血战争。

虚构的故事是怎么支撑着整个帝国?我们已经讨论过一个这样的例子:标致公司。现在我们可以来看看另外两个史上最有名的虚构故事:第一个是大约在公元前1776年的《汉谟拉比法典》,这可以说是几十万古巴比伦人的合作手册;第二个是公元1776年的美国《独立宣言》,这可以说是现代数亿美国人的合作手册。

对我们来说,听到要把人分成“上等人”或“平民”,大概都会同意这只是一种想象。但其实,即使说的是“人人平等”,也只是虚构的概念。到底所谓人人平等是什么?除了想象中之外,有没有什么客观的事实可以说我们人人平等?人类彼此在生物学上都相等吗?从生物学的角度,

我们相信某种秩序,并非因为它是客观的现实,而是因为相信它可以让人提升合作效率、打造更美好的社会。这种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绝非邪恶的阴谋或是无用的空谈,而是唯一能让大群人类合作的救命仙丹。但也别忘了,汉谟拉比也可以用同样的逻辑来捍卫他的阶级原则:“我知道所谓上等人、平民和奴隶在本质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我们这么相信,就能创造出一个稳定繁荣的社会。”

创立犬儒学派的希腊哲学家第欧根尼(Diogenes),

像是今天大多数西方人都相信个人主义,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价值,而不受他人看法的影响。

浪漫主义告诉我们,为了要尽量发挥潜力,就必须尽量累积不同的经验。必须体会不同的情感,尝试不同的关系,品尝不同的美食,还必须学会欣赏不同风格的音乐。而其中最好的一种办法,就是摆脱日常生活及工作,远离熟悉的环境,前往遥远的国度,好亲身“体验”不同的文化、气味、美食和规范。

而这也正是文字对人类历史所造成最重要的影响:它逐渐改变了人类思维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过去的自由连接、整体思考,已经转变为分割思考、官僚制度。

然而历史的铁则告诉我们,每一种由想象建构出来的秩序,都绝不会承认自己出于想象和虚构,而会大谈自己是自然、必然的结果。

大多数社会政治阶级制度其实都没有逻辑或生物学的基础,不过就是由历史的偶然事件引起,再用虚构的故事延续壮大。这正是历史值得研究的一个很好的理由。

天生自然的生物学,可能性几乎无穷无尽。然而,文化却要求必须实现某些可能性,而又封闭了其他可能性。例如女性天生能生小孩,但在某些文化里,女性却是非生不可。

文化总会说,它只是禁止“不自然的事”。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不自然的。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事,就是自然。真正完全“不自然”的事,是指违背了自然规律,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存在,所以也没有禁止的必要。

事实上,许多人认知的“自然”和“不自然”并不是生物学的概念,而是基督教神学的概念。神学上所谓的“自然”,指的是“符合创造自然的神的旨意”。基督教神学家认为,上帝创造了人的身体,并且让每个肢体和器官都有特定的目的。如果我们使用肢体和器官的方式符合上帝的设想,那就是个“自然”的活动;如果不符合上帝设想的方式,就成了“不自然”。然而,演化本来就没有唯一的目的。器官的演化没有唯一的目的,而器官的使用方式也不断在变化。

每个文化背后虚构的故事,都有些男人应该要符合的角色(像是搞政治)、拥有的权利(像是投票权),以及负起的义务(像是服兵役)。

学者为了把概念讲清楚,通常把生物学上的区分称为“性”(sex),而文化上的区分称为“性别”(gender)。“

更重要的是,就人类整体来说,体力和社会权力本来就没有直接关联。

正由于雌性需要外部帮助,所以它们更需要发展社交技巧,学习如何合作,给予彼此抚慰。于是,它们建构起了全为雌性的社会网络,帮助彼此养育后代。而这个时候,雄性动物还是继续把时间花在彼此战斗争胜,所以社交技巧和社会关系依旧低落。于是,在倭黑猩猩和大象的社会中,便是由互相合作的雌性组成强大的网络,主导全局,至于以自我为中心而又不合作的雄性,只能滚到一边去。

现在我们已经清楚看到,父权制度其实并没有生物学上的基础,而只是基于毫无根据的虚构概念。

农业革命之后,人类社会规模变得更大、更复杂,而维系社会秩序的虚构故事也更为细致完整。人类几乎从出生到死亡都被种种虚构的故事和概念围绕,让他们以特定的方式思考,以特定的标准行事,想要特定的东西,也遵守特定的规范。就是这样,让数百万计的陌生人能遵照着这种人造而非天生的直觉,合作无间。这种人造的直觉就是“文化”。

如果是物理学的法则,绝不会有不一致的例外情形,但既然这些是人类自己想象创造出的秩序,内部就会有各式各样的矛盾。文化一直想弭平这些矛盾,因此就会促成改变。

中世纪欧洲的贵族既信奉天主教,又要遵守骑士精神。

这种价值观的矛盾从来没办法完全解决,但是欧洲的贵族、教士、平民试图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的文化也就随之改变。其中一次试着处理,结果就是引发了十字军东征。对于这些骑士来说,东征既能展现武力上的长材,也能展现宗教上的虔敬,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同样的矛盾也带来了种种骑士修会的成立,像是圣殿骑士团(Templar)和僧侣骑士团(Hospitaller),想让基督教和骑士理想更是合为一体。中世纪艺术和文学也常谈到这种矛盾,像是亚瑟王与圣杯的传奇便是一例。

自从法国大革命之后,全球人民逐渐同意“自由”和“平等”都是基本的价值观。然而这两者根本就互相抵触!想要确保“平等”,就得限制住那些较突出的人;而要人人都能“自由”,也就必然影响所有人的平等。

就算到了现代美国,政治还是摆脱不了这种矛盾。民主党人希望社会更加平等,就算为了协助老弱病残必须增税也在所不惜。但这样一来,岂不是违反了民众支配收入的自由?如果我想把钱拿来供小孩读大学,为什么政府可以逼我非买健康保险不可?

认知失调(cognitive dissonance)

不管是贝壳还是美元,它们的价值都只存在于我们共同的想象之中。

经济学家已经提出现成的答案。在贸易连接两个区域的时候,只要是能够运送的货品,就会受到供需力量的影响,让价格达到平衡。

但在金钱和帝国之外,宗教正是第三种让人类统一的力量。正因为所有的社会秩序和阶级都只是想象的产物,所以它们也十分脆弱,而且社会规模越大,反而就越脆弱。

宗教必须同时具备“普世特质”和“推广特质”。

因应这种需求,多神教(polytheistic)信仰便应运而生。(polytheistic为希腊文,poly=多,theos=神)这些宗教认为世界是由一群神威浩荡的神灵控制,有的掌管生育,有的掌管雨水,有的掌管战争

多神论认为主宰世界的最高权力不带有任何私心或偏见,因此对于人类各种世俗的欲望、担心和忧虑毫不在意。

而天主教徒认为,虽然信仰是必要的,但光这样还不够。要进入天国,信徒还必须参加教堂礼拜,而且要多行善事。这点让新教徒无法接受,认为这样形同交易,对于神的爱和伟大是种贬抑。如果进不进天堂必须取决于自己的善行,岂不是放大了自己的重要性,而且暗示基督在十字架上为人类受的苦以及神对人类的爱都还不够?

正如古罗马帝国的主神是朱庇特、阿兹特克帝国的主神是维齐洛波奇特利,每个基督宗教国家也有自己的守护圣人,协助解决困难、赢得战争。

到了2014年,世界政治基本上仍是各行其政,但国家的独立性正在迅速消失。没有任何国家能够行使真正独立的经济政策,任意发动战争,甚至连国家内政也无法完全独立决定。

心灵专注在“我现在是什么感受?”,而不是问:“为什么是我?”这种境界很难达到,但并非不可能。

之:痛苦来自欲望;要从痛苦中解脱,就要放下欲望;而要放下欲望,就必须训练心智,体验事物的本质。

此外,佛教的几个教派也随着时间发展出满天诸佛菩萨。诸佛菩萨是人也非人,他们已经能够达到涅槃、解脱痛苦,但为了解脱和帮助还在轮回中的芸芸众生,倒驾慈航重入世间。所以,佛教徒崇拜的并不是神祇,而是这些已经开悟而尚未成佛的人,除了希望他们协助达到涅槃的境界,也希望他们帮忙处理一些世俗的问题。于是,我们就看到整个东亚有许多佛菩萨得负责降雨、医病,甚至还得保佑杀敌求胜,而信众也虔心祈祷,为他们焚香,献上各色鲜花、稻米和甜品。

人文主义对“人性”的定义,大致上分成三种对立的教派。今天最重要的人文主义学派就是自由人文主义,它认为人性就在于每个个人的自我特质,因此个人自由也就变得神圣不可侵犯。

而“如何”和“为何”之间有何不同?描述“如何”的时候,是要重建一连串从一点导致另一点的事件顺序。至于要解释“为何”的时候,则是要找出因果关系,看看究竟为什么发生的是这一连串的事件,而不是另一连串的事件。

但如果对某个时期只是一知半解,就很容易受到结果影响,只看到那些最后成真的可能性。于是,他们就用后见之明来解释着为什么现在的结果无法避免。

事后看来无可避免的事,在当时看来总是毫不明显。

特别要强调的是,那些在当代看来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常常就是最后成真的事。

至于二级混沌系统,指的是“会受到预测的影响而改变”,因此就永远无法准确预测。

一级混沌指的是“不会因为预测而改变”。例如天气就属于一级混沌系统。

我们之所以研究历史,不是为了要知道未来,而是要拓展视野,要了解现在的种种绝非“自然”,也并非无可避免。未来的可能性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对于像是伊斯兰教、基督教、佛教、儒教这些前现代知识体系来说,它们假设世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已经为人或为神所知。这些全知者可能是某些伟大的神、某个全能的神或是某些过去的智者,通过经典或口传,将这些智慧传给后人。而对于平民百姓而言,重点就是要钻研这些古籍和传统,正确加以理解,就能获得知识。

现代科学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就让它比所有先前的知识体系更具活力、更有弹性,也更有求知欲。

收集各种实证观察(可以用感官感受到的),并以数学工具整理。

科学家一般公认,没有任何一种理论百分之百正确。因此,用“真实”与否来为知识评分并不妥当。真正的考验就是实用性。能让我们做出新东西来的,就是知识。

1)社会性的贫穷,指的是某些人掌握了机会,却不愿意释出给他人;(2)生物性的贫穷,指的是因为缺乏食物和住所,而使人的生存受到威胁。

正因为资源有限,我们就必须回答像是“什么更重要”和“怎样才算花得适当”这种问题。但这些都不是科学问题。

总之,科学研究一定得和某些宗教或意识形态联手,才有蓬勃发展的可能。

之所以法国和美国能够很快跟上英国的脚步,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和英国共享一套最重要的故事和社会结构。而中国和波斯总是追赶不及,则是因为整个关于社会的想法和组织就是不同。

中国和波斯其实并不缺乏制作蒸汽机的科技(当时要照抄或是购买都完全不成问题),他们缺少的是西方的价值观、故事、司法系统和社会政治结构,这些在西方花了数个世纪才形成及成熟,就算想要照抄,也无法在一夕之间内化。之所以法国和美国能够很快跟上英国的脚步,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和英国共享一套最重要的故事和社会结构。而中国和波斯总是追赶不及,则是因为整个关于社会的想法和组织就是不同。

这里真正的关键因素在于,不管是想寻找植物的植物学家还是想寻找殖民地的海军军官,都有一种共同的心态。他们共同的出发点就是承认无知,都会说“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于是,他们都觉得有走出去、寻找新发现的必要。

发现美洲,对于科学革命是一大奠基事件。这不但让欧洲人知道实际的观察比过去的传统更重要,而且想征服美洲的欲望也让欧洲人开始求知若渴。

发现美洲,对于科学革命是一大奠基事件。这不但让欧洲人知道实际的观察比过去的传统更重要,而且想征服美洲的欲望也让欧洲人开始求知若渴。他们如果真想控制这片广大的新领地,就一定得收集所有相关地理、气候、植物、动物、语言、文化、历史的庞大数据。在这些时候,不管是基督教《圣经》、过时的地理书籍或是古老的口传知识,都无用武之地。

人类发展出“信用”这种金钱概念,代表着目前还不存在、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货品。正是“信用”的概念,让我们能够预支未来、打造现在。

所谓的“进步”,是在承认我们的无知之后,认为只要投资进行研究,一切就能变得更好。这个想法很快地就应用到了经济上。只要是相信“进步”的人,就会相信各种地理发现、科技发明和组织发展,能够提升人类生产、贸易和财富的总量。

在《国富论》的第一卷第八章,亚当·斯密提出了以下的创新论述:如果地主、织工或鞋匠赚得的利润高于养家糊口基本所需,就会雇用更多助手,好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利润。利润越高,能雇的助手也越多。由此可见,民间企业的获利正是社会整体财富和繁荣的基础。

人类全体财富的基础,就在于希望增加个人利润的自私心理。这一点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革命性的概念,而且还不只是从经济的角度,也包括道德和政治的角度。他其实告诉我们:贪婪是好的,而且我们让自己过得好的时候,不只是自己得利,还能让他人受益。“利己”就是“利他”。

在新的资本主义教条里,最神圣的开宗明义第一条就是:“生产的利润,必须再投资于提高产量。”

所以,亚当·斯密不断强调的是“利润增加时,地主或织工就会雇用更多助手”,而不是说“利润增加时,守财奴就把钱全部藏得死死的,只有算钱的时候才拿出来”。现代资本主义经济的一大重点,就在于出现了一种新的道德标准:应该把利润拿出来,继续投资生产。

资本主义之名正是由此而来。所谓的“资本主义”(Capitalism),认为“资本”(capital)与“财富”(wealth)有所不同。资本指的是投入生产的各种金钱、物品和资源。而财富指的则是那些埋在地下或是浪费在非生产性活动的金钱、物品和资源。例如,如果有位法老王,把所有的资源拿来盖了一座不具生产力的金字塔,他并不是资本主义者。某个海盗劫掠了一条西班牙运宝船,把一整箱闪闪发光的金币埋到加勒比海的某座小岛上,他也不是个资本主义者。但如果是某个辛勤工作的工厂工人,把收入的一部分拿去投资股票,他就算是个资本主义者。

因为连他们都意识到,如果他们想让自己的钱不被抢走,而且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就最好到真正能够实行法治、尊重私有财产制的地方,例如荷兰。 就是像这样的事,让西班牙国王逐渐失去了投资者的信任,而荷兰商人则赢得了他们的信心。

密西西比泡沫可以说是史上最惨烈的一次金融崩溃。法国王室的金融体系一直没能真正走出这场重大的打击。

讲到国家如何为资本家服务,最恶名昭彰的例子就是中英第一次鸦片战争(

资本和政治这两者的紧密相拥,对信贷市场有深远的影响。一个市场究竟能得到多少信贷,不能只看经济因素(例如发现新的油田、发明新的机器),而也得考虑政治事件的影响,例如政权更迭或是采取了更积极的外交政策。诺瓦里诺战役之后,英国资本家投资高风险海外交易的意愿就更高了。

信用评级代表的是国家清偿债务的可能性。除了纯粹的经济数据外,也会考虑政治、社会甚至文化因素。就算是拥有丰富石油蕴藏量的产油国,如果政府专制、司法腐败,信用评级通常也不高。这么一来,因为难以取得必要资金开发石油资源,很可能这个国家就只能这样坐在金矿上穷困度日。与此相对的是,如果某个国家虽然缺少自然资源,却有自由的政府、和平的环境,以及公正的司法系统,它就可能得到较高的信用评级。这样一来,就能以低廉的代价取得相当的资金,撑起良好的教育体系、发展出蓬勃的全新高科技产业。

然而,如果讲到最极端的情况,相信自由市场的概念其实就像相信圣诞老人一样天真。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完全不受政治影响的市场。

如果真的是完全自由的市场,没有国王或神职人员来监督,贪婪的资本家就能够通过垄断或串通来打击劳工。例如,假设某个国家只有一家制鞋厂或是所有制鞋厂都合谋同时降低工资,劳工就无法用换工作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更可怕的是,老板还可能用劳动偿债甚至奴隶制度来限制劳工的自由。在中世纪结束的时候,基督教欧洲几乎完全没有奴隶制度的现象。但到了现代早期,欧洲资本主义兴起,大西洋奴隶贸易也应运而生。奴隶贸易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暴君或是种族主义者,而是不受限制的市场力量。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如何进行能量间的转换。

因为所有能量转换只能靠人类和动物的身体,当时几乎所有人类活动靠的就是肌肉的力量。

蒸汽机种类繁多,但有一个共同的原则:燃烧某种燃料(例如煤),再用产生的热将水煮沸,产生蒸汽。接着蒸汽推动活塞、让活塞移动,而连接到活塞的任何装置也就跟着移动。这么一来,热能便转换为动能了!

另一项重要发明是内燃机,仅仅花了不到一个世代的时间,就彻底改革了人类的运输,也让石油变成一种液体的政治权力。

工业革命的核心,其实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我们已经一再看到,我们能使用的能源其实无穷无尽。讲得更精确,唯一的限制只在于我们的无知。每隔几十年,我们就能找到新的能源来源,所以人类能用的能源总量其实在不断增加。

大西洋奴隶贸易并非出于对非洲人的仇恨,而现代畜牧业也同样不是出于对动物的仇恨。这两者背后共同的推手,就是冷漠。大多数人,在生产或是消费各种奶、蛋、肉类的时候,都很少想到提供这些食物的鸡、牛或猪。就算有些人真的想过,也常认为这些动物真的和机器没什么两样,没有感觉、没有情绪,并不会感受到痛苦。

正是因为农业释放出了数十亿的人力,由工厂和办公室吸纳,才开始像雪崩一样有各种新产品倾泻而出。比起以前,人类生产出更多钢铁,制作出更多服装,兴建出更多建筑,还制造出令人瞠目结舌、超出想象的各种产品,像是灯泡、手机、数码相机和洗碗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生产超出了需求。也是因为如此,产生了一个全新的问题:谁要来买这些产品?

虽然智人已经越来越不受自然的摆布,但却越来越受到现代产业和政府的支配。

有人病了,由家庭来照顾。有人老了,由家庭来赡养,而子女就是最好的退休基金。有人过世,孤儿就由大家庭其他成员照顾。

然而,要解放个人是有代价的。现在许多人都悲叹着家庭和社群功能不再、觉得疏离,而且感觉冷漠的国家和市场对我们造成许多威胁。如果组成国家和市场的是一个又一个孤单的个人,而不是关系紧密的家庭或社群,要干预个人生活也就容易得多。现代高楼公寓,所有人各自锁在自己家里,连每户该付多少清洁费都无法达成共识,又怎么可能一起站出来抵抗国家机器?

经过数百万年的演化,人类的生活和思考方式都预设自己属于社群。但仅仅过了两个世纪,我们就成了互相疏远的个人。这可以说是文化力量的最佳证明。

现代所兴起的两大想象社群,就是“民族”和“消费大众”。

因此,想要定义现代社会的特色为何,就像要问变色龙究竟是什么颜色一样。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特色,就是它会不断改变。

更重要的是,我们比较容易体会个人的辛酸,而不是人类整体的苦难。

现在有的是真正的和平,而不只是没有战争。对于大多数的政体来说,都没有什么合理可信的情况会在一年之内导致全面开战。

如果说有个最高诺贝尔和平奖,应该把奖颁给罗伯特·奥本海默以及和他一起研发出原子弹的同事。有了核武器之后,超级大国之间如果再开战,无异等于集体自杀。因此,想要武力征服全球也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然而,这种进步论却可能有些问题。正如我们所见,新的倾向、行为和技能不一定会让生活过得更好。像是人类在农业革命学会了农耕畜牧,提升了人类整体形塑环境的力量,但对许多个人而言,生活反而变得更为艰苦。

一般对于快乐普遍接受的定义是“主观感到幸福”。依照这个观点,快乐是种个人内在的感受,可能是因为当下直接的快感,或是对于长期生活方式的满足。

目前有一项耐人寻味的结论:金钱确实会带来快乐,但是有一定限度,超过限度之后的效果就不那么明显。所以,对于在经济阶层底层的人来说,确实是钱越多就越快乐。

虽然过去两个世纪间人类在物质条件上有了大幅改善,但因为家庭崩溃、社会失调,所以两者的作用很可能互相抵消。如果真是如此,现在的人并不见得比1800年更快乐。甚至是我们现在如此看重的“自由”,也可能是让我们不那么快乐的原因。虽然我们可以自己选择另一半、选择朋友、选择邻居,但他们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们。现代社会每个人都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能够决定自己要走哪条路,但也让我们越来越难真正信守承诺、不离不弃。于是,社群和家庭的凝聚力下降而解体,这个世界让我们感到越来越孤独。

如果说快乐要由期望来决定,那么我们社会的两大支柱(大众媒体和广告业)很有可能正在不知不觉地让全球越来越不开心。

那些无力负担这些医学奇迹的人(也就是绝大多数人),一定会愤怒到无以复加。纵观历史,穷人和受压迫者之所以还能自我安慰,就是因为死亡是唯一完全公平的事。不论再富有、权力再大,人也难逃一死。光是想到自己得死,但有钱人居然能长生不老,就会让穷人怒火中烧、不可遏抑。

这么一来,就算是长生不老也可能会导致不满。假设科学找出了能够医治所有疾疾的万灵丹,加上有效抗老疗程和再生治疗,能够让人永葆青春,那么,最可能发生的事,就是整个世界感到空前的愤怒和焦虑。

但人体的内部生化系统似乎就是对快乐多有限制,只会维持在恒定的水平。快乐这件事不适用于自然选择的原则,如果是个快乐的孤独隐士,对上两位整天焦虑的爸妈,前者会绝种,而后者却能把基因再传下去。快乐或痛苦在演化过程里的作用,就只在于鼓励或阻挡生存和繁衍。

举例来说,演化就把快感当成奖赏,鼓励男性和女性发生性行为、将自己的基因传下去。如果性交没有高潮,大概很多男性就不会那么热衷。但同时,演化也确保高潮得迅速退去。如果性高潮永续不退,可以想象男性会非常开心,但连觅食的动力都没了,最后死于饥饿,而且也不会有兴趣再去找下一位能够繁衍后代的女性。

让我们用古代中国农夫和现代香港企业家为例。假设我们这位古代农夫住在没有暖气的小土屋里,旁边就是猪圈;企业家住在拥有各种最新科技的豪宅,窗口就能俯瞰南海的浩瀚海景。直觉上,我们会觉得企业家想必比农民更快乐。然而,快乐是在脑子里决定的,而大脑根本不管土屋或豪宅、猪圈或南海,只管血清素的浓度。所以,农夫盖完了他的土屋之后,大脑神经元分泌血清素,让浓度到达X。而在现代,企业家还完最后一笔豪宅房贷之后,大脑神经元也分泌出差不多数量的血清素,并且也让浓度差不多到达X。对大脑来说,它完全不知道豪宅要比土屋舒适太多,它只知道现在的血清素浓度是X。所以,这位企业家快乐的程度,并不会比那位足以当他高高高高高祖父的农夫来得高。

背后有一项基本生物学假设:“快乐等于快感”。

如果真要计算哪些时刻令人开心,哪些时候叫人无聊,就单纯的数字来说,养小孩可说是非常不愉快的事。很多时候,养小孩就是要换尿布、洗碗、处理他们的哭闹和脾气,这些都算是没人想做的苦差事。然而,大多数家长都说孩子是他们快乐

让我们以养小孩为例。卡尼曼发现,如果真要计算哪些时刻令人开心,哪些时候叫人无聊,就单纯的数字来说,养小孩可说是非常不愉快的事。很多时候,养小孩就是要换尿布、洗碗、处理他们的哭闹和脾气,这些都算是没人想做的苦差事。然而,大多数家长都说孩子是他们快乐的主要来源。难道这些人都是脑子有问题吗?

正如尼采所言,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够忍受。生活有意义,就算在困境中也能甘之如饴;生活无意义,就算在顺境中也度日如年。

所以,我们的中世纪祖先会感到快乐,就只是因为他们有着对来世的集体错觉,因而感觉生命充满意义吗?没错!只要没人去戳破他们的幻想,又为什么要不开心呢?从我们所知的纯粹科学角度来看,人类的生命本来就完全没有意义。